19世纪美国,刚刚经历了内战,南北重归统一。此时整个美国社会欣欣向荣的时代,一系列大工程渐次展开。特别是穿越了整个北美大陆的太平洋铁路,更是美国人心目中的奇迹!
太平洋铁路长达3000余公里,它穿越了北美大平原和地势险峻的内华达山脉,堪称世界上第一条跨洲铁路。它的修建,在地理上沟通了美国东西海岸;在政治上极大增强了美国人的自信心,成为美国统一稳定的重要纽带;在经济上为美国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甚至在一定意义上说,这条铁路成就了现代美国。难怪英国BBC将它称为工业革命以来世界七大工业奇迹之一。
华工修建的太平洋铁路部分(红色)
然而这条举世闻名的大工程,其背后的建设者却鲜有人关注。事实上,如果没有华工的大规模参与,这条铁路根本不可能在7年之内建成。甚至95%的工作是在华工加入后的思念完成的,更有甚至,其中穿越内华达山脉的最艰险的路段,也是主要是由中国工人修建的。
一、国家破败,大量农民沦为贫民
在中国,尤其是中国南方,向来有着开放的传统,无奈于清朝的闭关锁国,出国对大多数人来说变得不可能。可是南部多山,人多地少,面对贫穷,仍然有不少人出洋谋生,其中以东南亚为主。这段内容在之前的"天朝的拒绝"系列文章中已经有所阐述,不再赘述。
1840年,鸦片战争爆发,西方殖民势力如潮水般涌入中国,本来封闭的中国被迫打开大门。鸦片战争进一步激化了清朝国内的矛盾,特别是在福建和广东沿海地区,多山少地再加上暴增的人口,许多农民的收成无法养活一家的生活,不得不破产。这些穷人在国内无立锥之地。
破产的农民
穷则变,变则通,明末破产的农民逐渐称为流民,最终终结了明朝的统治。在清朝末年,出于求生的基本需求,不少人开始寻找出路,其中出洋就是一条"捷径"。
不少人因为欠债,被迫签订契约,称为契约劳工。更有甚者,不少被低价卖出海外的劳工成为包身工,被称为"猪仔"。据统计,从1800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去东南亚的华工累计在一千万人以上。在部分地区,这些"猪仔"年均死亡率甚至高达50%,这是何等令人震惊的数字啊!
装载上船准备出洋的“猪仔”
还有不少契约苦工被贩卖至拉丁美洲。由于华人向来吃苦耐劳,生产效率极高,因而华工在当地十分受欢迎。而一名契约苦力仅需400元,一名黑奴的价格却要1000元。要知道,在圭亚那500名黑奴生产的糖,在古巴只需要190名契约苦力就能完成!
在前往拉丁美洲的航船上,华工的生活条件极为低劣,因此华工死亡率曾高达45%。据估计,1845年到1875年被贩卖到南美和大洋洲的契约苦力高达50万人。
前往美国的主要被称为"赊单工",即赊欠船票的苦力。从香港到旧金山的成本仅需5元,而给这些"赊单工"的船票售价却高达50元,美国从事贩卖华工的利润高达十倍,堪称暴利。据估计,前往美国的劳工人数约有30万人。这些人给美国创造了巨大的贡献,却屡屡受到美国排华活动的影响,惨案频发。
这些出洋谋生的华工在世界各地用勤劳和汗水创造了价值,却无一受到公正的待遇。
营地上的华工和白种工人
二、"能修建万里长城的民族,当然也能修铁路!"
1863年美国太平洋铁路开始施工,其主体由中央太平洋公司和联合太平洋公司实施。其中中央太平洋公司仅修筑600多公里,但是它负责的路段施工难度极高,因为它要穿越美国西部的重要山脉内华达雪山的核心区域,不仅悬崖峭壁遍布,而且还终年积雪。
华工修建的穿越峡谷的桥梁
工程自打一开始,中央太平洋公司就陷入了困境。由于其主要创始人的种族主义观念,一开始中央太平洋公司只肯雇佣白人,对其他族裔一概不予雇用。而面对崇山峻岭和深沟险壑,这些白人工匠不仅束手无策,更有甚者开始辞职逃跑、罢工抗议、消极怠工。开工两年,铁路只修了80公里。按照这样的进度,铁路必定无法如期完工,甚至中央太平洋公司也会被拖垮。公司为了如期完成铁路修建,甚至动用关系使用了加州监狱的囚犯,可是进度依然没有起色。
为了完成工程,有人提议雇用来自中国的华裔。管理层一开始拒不雇佣"低贱"的华工,但是迫于无奈,在加利福利亚首先雇佣了50名华工。
1865年2月,华工走进了铁路建设的工地,这些华工身体单薄、个子矮小,看起来无法胜任白人都无法完成的工作,因而遭到来自白人的蔑视。但是这50名华工干起活来却个个吃苦耐劳、神勇无比,并且遵守纪律,头脑灵活,很快掌握了工作技能。
面对事实,铁路的总承包人克罗科的话一锤定音:能修建万里长城的民族,当然也能修铁路。很快,铁路公司大规模雇用华工,甚至专门到广东省雇佣华工前来工作。
能修建万里长城的民族,当然也能修铁路
为了争取让华人移民美国参加劳动,公司上层甚至游说了中美外交人员。终于在1868年的中美双方签订《蒲安臣条约》,中美交叉承认两国公民有自愿移民到对方国家去的权力。这又为美国在中国招募华工提供了法律依据。从1865年到1869年的四年间,大约有14000多名华工参加修路工程,占到了工人总数的90%。中央太平洋铁路公司成为第一个大规模雇用华工的企业。
三、天灾和人祸让无数华工失去生命
可惜的是,这些华工依然遭受到了非人道的对待。甚至可以说,每根枕木下面都有一具华工的尸骨。
1865年底到1866年初,工地上暴风雪大作,山区多年的积雪,发生了规模颇大的雪崩,甚至整个营地的华工都被埋没。几个月后冰雪才融化,而剩下的除了破不堪的营地,就是遇难华工的尸体,甚至还有许多人依然紧握着开凿道路的工具。
1866年的冬天,塞拉岭通道的施工中,又有500-1000名华工死于雪崩。
1867年,内华达地区再次发生了暴风雪,积雪厚达14米。在自然条件恶劣的情况下,残酷的资本家不愿耽误工期,罔顾华工的生命安全,强令继续施工。而华工天生具有惊人的忍耐力和牺牲精神,只好服从命令,开掘路基、铺设铁轨。因而经常有人在劳动中被暴风雪夺取生命。
1868年,工程开展到了内华达山,约有1000名华工葬身于此,在1970年,人们从当地的沙漠中曾挖出了907公斤的华工尸骨。可在今天,美国人将这段铁路称为"内华达山上的中国长城"。
高高在上的白人,带着斗笠的华工
尽管华工承担了最繁重的体力劳动、忍受着最恶劣的自然条件,但是华工仍然备受歧视。中央太平洋公司付给白人工人的月工资是35美元,还提供食宿;而华工每月的工钱只有26美元,食宿却需要自己解决。并且,公司没有给华工购买任何人身保险,还不承担对华工家属的任何义务。对于部分华工的抗议示威,公司则采取了无视和镇压。
1869年5月10日,中央太平洋公司和联合太平洋公司修筑的铁路在犹他州的莫罗莫托利完成合龙。联合太平洋公司的爱尔兰工人看着如期完工的西段铁路,纷纷惊叹不已。在爱尔兰工人的邀请下,华工们甚至开展了一天的"现场施工表演",在12小时之内,修筑了大约16公里的铁路,让爱尔兰工人心服口服。
5月10日中午,在两段铁路的会师处,埋入了用纯金打造的最后一枚道钉。这一刻标志着,史上第一条横跨整个大洲的铁路,全线修筑完成。这比最初的计划提前了将近一半的时间。从此,美国大陆在经济运行上开始连成一体,推动美国成为联结太平洋和大西洋的经济大国,变成了一个真正完整的国家。
太平洋铁路合龙仪式
四、美国人一边狂欢,一边排华
然而中国人的勤劳不仅没有换来美国人的赞扬,反而却引来了美国人的忌惮。
由于华人在美国遭到其他种族的排挤,加之中国人普遍性格收敛,让他们在美国形成了比较闭塞的华人社区,和周边的各个民族的社区往来极少。不少生活在美国的华工,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他们自己的社区。在铁路修成后的几年后,加州经济低迷,美国人不反思自己的过失,却把不满发泄到华人社区。他们认为大家之所以贫穷,是因为中国人过于勤奋抢走了他们的生意。
19世纪美国排华漫画
这种对华人不满的情绪逐渐蔓延到美国其他地区。1977年美国国会展开了对中国移民的调查,记录了华工在修建铁路上的突出表现,才让华工的贡献没有被彻底忘记。
然而,这份调查的目的是为了出台对中国移民的法案。1882年美国的亚瑟总统签署了严厉的《排华法案》,为期十年,将华人移民拒之门外。许多生活在美国的华人被驱逐出境,甚至有获得美国公民身份的华人也被迫离开。十年后,美国继续出台《基尔里法案》,继续延长对华人的限制措施。直到1943年,美国政府才对排华行动有所松懈。至今,《美国法典》还有一章叫做《排华》。
美国排华漫画
五、小编的话:中国人的勤劳是天然优势
这段历史已经过去接近200年,今天的人们或许早已忘记中国人曾创下的奇迹和曾遭受到的屈辱。
当年华人劳工的突出表现,换来了美国人的排华法案,那是因为中国人有别于其他民族,他们勤劳、勇敢、善于忍耐,这正是中华民族数千年来的优势。面对世界上的风云变幻,只有中国总是以一个大国的身份立足于世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今美国人又来反华、排华了。也正是由于解放后中国人再次团结起来,勇敢、勤劳的民族在创造一个又一个经济奇迹,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正在一步步走向现实。这样的发展势头再次让美国人恐惧,所谓的盎克鲁撒克逊人就是这样,害怕比自己更为优秀的种族。
希望我们知晓这段历史,在今天继承祖辈的优良传统,将我们的伟大民族复兴彻底实现。
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可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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