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圣保罗的外国移民和新安全措施
当地社区和外国移民
在前面的章节中,我们概述了巴西和圣保罗的外国人情况,并介绍了圣保罗州警察局推出的新安全措施,重点是当地社区。关于圣保罗的安全局势,全市平均值显示,如上所述,近年来谋杀案大幅减少,而盗窃和抢劫总体保持不变。另一方面,在外国人居住较多的圣保罗市中心帕里区,与圣保罗市平均水平相比,谋杀案有所减少,抢劫案则保持不变,但盗窃案数量有所增加。显着增加(图1)。因此,在本节中,我们重点关注外国人和移民之间的关系以及影响圣保罗市安全局势的新安全措施,并对实地调研期间进行的一些访谈进行人种学分析。
(1)圣保罗市实地考察
首先,我将概述我在圣保罗进行的实地研究。笔者从2017年10月开始在圣保罗待了两年,主要对巴西版的警察岗亭BCS进行研究。初步研究试图比较市中心和周边地区的 BCS,但得出的结论是,由于当地安全状况较差,该研究的可行性极低。另一方面,在圣保罗,有许多外国人和其他国家的人,犯罪往往与偏见和边缘化密切相关[Caldeira 2000, 80],并且经常发生以外国人为目标或实施的事件。有。此外,在外国人居住较多的地区,治安状况与圣保罗的平均水平有所不同,上述巴黎地区的盗窃事件较多。此外,圣保罗过去曾接纳过许多外国移民,随着全球化的发展,其作为南美国际城市的重要性日益增强,值得注意的是,仍有许多外国人居住和访问该城市[Marques e Torres][2000]设计了一项针对外国人的 BCS 实地研究。在本研究中,我们对目标BCS警察、当地保安人员、外国移民和支持者进行了访谈,并在目标区域进行了参与式观察。
(来源)根据圣保罗州公安局的数据创建。
(注)“SP”是“圣保罗市”。
本次研究选取了圣保罗市中心附近的三个街区:布拉斯(Brás)、巴黎(Paris)和贝伦(Belém),考虑到许多外国人和移民在那里生活或工作,每个街区都安装了一台BCS(图3)。布拉斯 (Bras) 距离圣保罗市中心较近,以服装和其他零售店以及街头摊贩集中而闻名,周末和活动期间,单日有超过 100 万购物者光临。8在日本广为人知的热门商业区。巴黎和贝伦的住宅区比布拉斯多,正如第一节末尾提到的,有很多安第斯人和中国人在服装行业生活和工作。该地区的总体结构是,在巴黎和贝伦正式或非正式制作的服装都是用黄铜制成的。此外,布拉斯是 20 世纪咖啡业兴起期间收容外国移民的设施9的所在地,本研究的目标地区与移民有着深厚的历史联系。即使在今天,该地区仍然是一个繁荣的大众市场商业市场,以服装业和服装零售为中心,吸引了许多出于经济原因来到圣保罗这座大城市的外国人。
此外,在巴西,还有一个“社区安全委员会”(Conselho Comunitário de Segurança:CONSEG),住宅区居民和安全当局在会议上讨论安全问题。该理事会通常每月召开一次会议,在本研究中,我们对 CONSEG 在上述领域进行了参与式观察,并对相关人员进行了访谈。通过多次参加每个地区的 CONSEG 会议,与 CONSEG 的主要官员建立关系,我能够采访警察以外的人。对于第一代玻利维亚人来说,该计划是通过位于科英布拉街的天主教外国移民支持组织进行的,该组织将在后面提到。对于第二代台湾人来说,该计划是通过圣保罗大学的一位教员进行的,他曾居住在圣保罗大学对于第一代日裔美国人来说,这是通过圣保罗冲绳协会进行的。
在本节中,我们首先介绍对 BCS 警察和 CONSEG 参与当地安全的主要官员的采访结果。接下来,我们将讨论有关移民的问题。
图3:外国移民居住较多的贝伦区BCS(作者摄,2018年7月)
(2)对当地安全官员的访谈调查
基于对布拉斯、巴黎和贝伦的 BCS 警察和社区安全委员会 (CONSEG) 成员(本研究的主题)进行的采访,我们在下文中重点介绍与外国人有关的言论。
① Brass警官A(40多岁,女性,在Brass管辖区域的警察局工作,非BCS) 10名
种族多样性是我们警察部队面临的挑战之一。首先,有语言的问题。这里有人讲西班牙语、中文,非洲人则讲法语和英语,我们需要了解这些特殊的人。然而,培训警察实际上并不需要外语。自学外语的部门也有,但数量很少,而且像这样在外勤工作的官员大多不会说外语。除了语言之外,还有其他问题导致外国人难以理解我们的法律。很难向他们解释和理解外国人的行为在我们国家是非法的。这里外国人太多了,我们警察根本对付不了。
我们试图联系玻利维亚人,但他们非常封闭,不愿意与我们巴西人互动或聚在一起。玻利维亚人唯一一次报警是当他们自己被抢劫时,他们很难得到警方的支持和合作。他们与我们的警察没有联系,也不接受与巴西人的互动。我们与警方接触的唯一外国人是黎巴嫩人。虽然他们不参加CONSEG,但他们与警方非常合作,他们与警方交谈并告诉他们问题。我们也开始与一个韩国团体接触,尽管规模很小。虽然很小,但我已经开始做一些事情了。我们正在努力接近(外国人)。
警官A先生将语言和理解外国法律的困难列为外国人的问题。在指出玻利维亚社区的孤立性的同时,他还提到了警方将重点放在包括外国人在内的当地社区的新尝试。
② 巴黎警官B(40多岁,男性,BCS员工)11名
有一些外国人参加我们当地的活动,但不多。一些外国人还参加邻里团结计划。然而,他们并不像巴西人那么活跃。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巴西人更加积极主动。玻利维亚、巴拉圭等邻国外国人的积极性和积极性不高。距离这里约200米处有一个角落,这里的居民约90%是玻利维亚人后裔。我们去那里解释说我们将在那里推出一个邻里团结计划。大多数人是玻利维亚人后裔,其中一些是巴拉圭人后裔。我和他们进行了很多讨论。有些人正在参加该计划,但他们不愿意参加。
问题在于外国人自己的自卫。外国人往往住在这里并将钱留在家里。附近有人发现了这件事并告诉了其他人。然后就会有人来偷你的钱。外国人都被吸引过来了这就像在说:“我家里有很多钱,所以我应该偷它。”在布拉斯,有一个中国人在家里的保险箱里藏着100万雷亚尔。他要求你偷它。我们很难保护那些煽动犯罪的人。我们努力预防犯罪,但外国人却让犯罪更容易发生。他们不想纳税或向银行申报资产,但这就是他们所承担的风险。问题不在于警察,而在于外国人试图隐藏他们的资产。
B警官接受采访时透露,外国人很少参加BCS针对当地居民的社区活动,而且葡萄牙语和西班牙语虽然有很多相似之处,但即使是西班牙语人士也不参与邻里团结项目,我理解他们对此犹豫不决。参加。他还表示,外国人很容易成为犯罪目标,因为他们将资产存放在家里。
③ 贝伦警官C(50多岁,男性,BCS员工)12
种族多样性不是问题。 ...我的理解是,一切新事物都是复杂的。我们必须适应。对于外国人来说,适应巴西的节奏可能比适应自己的国家更难。我们不举办只为玻利维亚或尼日利亚人民举办的活动,这是不可能的。外国人向我们介绍自己,他们在这里工作,去工作和上学,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变成了巴西人。他们将开始参加我们的活动。一项针对所有人的活动,而不是针对特定种族或群体。 ...一开始可能有点复杂。然而,一旦他们参加了一项活动,他们就会继续参加。我们举办包括圣诞节在内的各种活动。
警官 C 与 A 先生和 B 先生不同,他说种族多样性不是问题。 C先生是一名警官,多年来在贝伦BCS从事当地社区活动,并有赴日本参加JICA派出所培训的经历。贝伦的BCS有大量警察,非常活跃,但自2018年9月C先生退休以来,他们已经停止举办圣诞节等活动。
④ Brass Paris CONSEG 副主席D先生(70多岁,女性,养老金领取者/社会运动活动家)13
由于缺乏信息和通知,外国人可能不会参加。还有其他语言问题。外国人将无法理解 CONSEG 所说的内容。如果你是一个说中文的人,你将无法说出你想说的话(用葡萄牙语),如果用中文说的话,参与者也不会明白。如果我能说一点葡萄牙语那就不一样了。没有足够的通知让外国人知道并参与一个名为 CONSEG 的委员会的存在,该委员会负责处理其所在地区的安全和日常生活问题。
D先生指出,有关当地安全的信息没有传达给外国人,原因是语言。
⑤ Belen CONSEG 董事长E先生(60多岁,男性,公司经理) 14
非正式信息比官方信息更重要。因为非正式信息往往可以使您免遭灾难。邻居们会观察社区中发生的事情,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如果这些信息很快到达警方,他们就可以采取行动遏制犯罪。对于警察来说,这比对抗已经发生的事情要有效得多。
对于邻里团结计划和社区治安来说,更好的是信息。然而,这些信息对外国人来说可能还不起作用。但我不知道未来。我们知道有很多外国人来这里。他们想要一个巴西出生的孩子(这样他们就可以合法居留)。贝伦的政府办公室里挤满了玻利维亚人。我们每天登记 5 或 6 个孩子。
外国人是非法居民,从事非法生意,成为小偷的目标。 ...在安全方面,玻利维亚、中国、秘鲁和阿拉伯人民就像糖果,如果放任不管,就会引来昆虫和蟑螂。来到这里的外国人吸引了来自其他地方的强盗。其副作用是,不仅外国人,而且当地居民也会成为劫匪的目标。 ...外国人不会试图保护自己,即使 CONSEG 向所有人开放,他们也不参加,即使我们邀请他们,他们也不会靠近我们。
我的印象是,在外国人居住的地区,每天至少有一个人被杀。然而,这些案件中只有约 2% 或 3% 向警方报案。大约 97% 的时候,他们什么也不说。因为他们害怕。非法移民、居留身份、劳工情况警察都能看到。外国人不想联系警察,因为这会是一个问题(如果警察发现的话)。
E先生强调了信息对于预防犯罪的重要性,特别是当地居民提供的非正式信息。另一方面,有人指出,针对当地社区的新安全措施所依据的信息并未与外国人共享。此外,外国人很容易成为犯罪目标,这导致当地治安恶化,尽管如此,外国人对安全问题兴趣不大,而外国人的非法行为却改善了公共治安。
(三)移民访谈调查
① F先生,第一代玻利维亚人(70岁左右,男性)15
F先生是玻利维亚人,在巴西生活了35年,是玻利维亚社区的领袖,曾担任圣保罗多个玻利维亚组织的主席。布拉斯和贝伦之间大约中间有一条名为Calle Coimbra的狭窄街道,每周末都会举办玻利维亚露天市场(图4)。 F 先生在科英布拉街 (Calle Coimbra) 拥有一家玻利维亚餐厅,由其家族经营。
我们知道(关于 BCS)。我并不是反对巴西警察,但有时歧视是非常严重的。不仅对我们玻利维亚人,而且对尼日利亚人、日本人、韩国人,以及最近特别是委内瑞拉人来说,他们都关心自己国家的问题。是的,警察在这里工作,但存在某种歧视。当你打电话给社区警察,他们问你,“你在哪里?”,你告诉他们,“科英布拉街”,他们说,“哦,科英布拉街。”警察来得很慢,或者有时根本不来。但如果你从科英布拉街以外的任何地方打电话说:“我是巴西人”,警察将在两分钟内赶到。我们外国人感谢警察,但我们希望看到更少的歧视。
我不知道(邻里团结计划)。 ...我没有警察的电话号码,但我有邻居的电话号码。我的邻居是巴西人,不是玻利维亚人。如果发生什么事,我们会通过 WhatsApp 进行交流,并说“你认识谁经过我的后院吗?”
外国人来到外国是为了返回自己的祖国。他们说,“我会在国外工作然后回到我的国家。”我对政治、安全或其他任何事情(在我居住的国家)不感兴趣。外国人只想工作,赚钱,然后回国。这就是玻利维亚人的思维方式。这就是为什么我对安全(在巴西)不感兴趣。
我们变得更加脆弱。因为无论小偷是从外国人还是巴西人那里偷东西,偷的总是外国人。我们是目标。 ...我们有时没有身份证。所有外国人到达外国时都没有身份证件。即使你工作挣了钱,你仍然需要身份证才能将钱存入银行。但那不存在。创建 ID 非常困难。所以最后他们就成了有钱的非法移民。那么你把钱放在哪里呢?床底下。如果政府对此采取行动,我们就不会成为小偷的目标。
F先生声称外国人在与警察的关系中受到歧视。尽管他不知道邻里团结计划,但他在巴西生活了很多年,并与巴西邻居分享安全信息。根据我自己的经验,我还了解到,寻求工作的外国人对巴西的安全不感兴趣,而且他们更容易成为犯罪目标,因为他们缺乏身份证件并且往往非法居留,这也指出了外国移民的脆弱性。 。此外,您将能够了解玻利维亚人后裔在科英布拉街等特定地区生活和工作的情况。
图4 玻利维亚人周末开设露天市场的科英布拉街(作者拍摄,2019年7月)
② 台湾第二代G先生(40多岁,女)16
G先生是出生在巴西的第二代台湾人,与不懂葡萄牙语的第一代母亲和兄弟姐妹一起在贝伦BCS附近生活了40多年。他在台湾留学了三年,目前在一家中国公司工作。
我唯一需要 (BCS) 的一次是当我姐姐在深夜凌晨 2 点左右看到有人在我们家附近摆弄电线时,她认为这很可疑,于是打电话给 (BCS)。然后警察说:“哦,我现在不能这么做,我在工作,”并且不会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因为我们之前听说当我们打电话给BCS时,他们不会做任何事情。 ...我从未进行过家访(由 BCS 官员进行)。我从未见过任何BCS社区活动。 ...有时事件就发生在 BCS 旁边,但警方却无动于衷。早些时候,一名男子在贝伦 BCS 旁边的一家银行取款时遭到抢劫并被杀。 BCS 附近的居民,包括我自己,都感到不安全。
我听说过(邻里团结计划)。但我不知道如何使用移动应用程序。
事实上,玻利维亚人才是受害者。因为小偷知道他们把钱放在家里。中国人也是目标。他们中的许多人是非法移民,所以他们没有银行账户,把钱留在家里。我的两个玻利维亚邻居在家中遭到抢劫。劫匪闯入玻利维亚人的家中,将他们扣为人质,并偷走了所有东西,包括缝纫机。
我和玻利维亚人接触很少。这是因为他们每天在车间工作超过12个小时。据我所知,我住的角落里有六栋玻利维亚的房子。我不知道总共有多少人住在一起,在房子后面工作,在一个混合的房子里,除了家庭成员和孩子的父母之外,还有成年人。我的邻居把房子租给了一个玻利维亚人,他说他们深夜用缝纫机穿墙工作,噪音是个问题。我姐姐因为噪音吵到半夜都睡不着,向外望去,看到一大群玻利维亚人提着产品走来走去。
我们家雇佣了一名带薪夜间保安。到现在大概已经过去15年了。每月直接向保安人员付款。晚上 10 点开始,保安人员将骑摩托车在该地区巡逻。虽然他是一名平民,但他隶属于某个执法机构。当我们晚上不得不外出或看到可疑人员时,我们多次打电话给保安。比警察还好。因为报警的时候要出示身份证,告诉父母姓名,说明情况,保安速度比较快,可以给你解决问题。我还看到玻利维亚邻居使用保安。
G先生在贝伦的BCS附近居住多年,与警官B不同,他印象中BCS不太活跃,虽然他知道邻里团结计划,但并不了解详情。它指出没有。他还指出,虽然附近有很多玻利维亚人后裔,但与他们没有互动,而且由于工作模式的差异,该地区出现了问题。此外,他说,在当地安全方面,他们更多地依赖私人保安,而不是警察等公共安全机构,这些保安不会要求提供身份证明,这对于无证移民来说是一个问题。
③ 第一代日裔美国人H先生(70多岁,男)17
H先生居住的地区距离作者的研究区域稍远,但他的家人自1980年以来一直在布拉斯经营一家与服装相关的生意。 H先生是战后移民的第一代日裔美国人,拥有在多个日裔美国人组织担任要职的经验。
至于公共安全,黄铜是不好的。我在与这家商店不同的地方做批发生意,但那个地方被抢劫了。他们推倒了墙,打开了保险箱,拿走了所有的钱和支票。小偷已经闯入我家三次了。一个强盗拿着枪威胁说:“把你的钱给我,或者你不给我你的钱,”对吧?我已经害怕回到日本了。当一只猫晚上在屋顶上行走时,你会感到震惊并想:“哦,这是一个小偷。”
自从这个岗位(BCS)设立以来,安全形势有了很大改善,执法力度也有所提高,我认为这对高层来说是件好事。 ...当小偷闯入时,我立即前往那里(BCS)并解决问题。从这方面来说,盗贼的数量确实减少了。有些扒手专门偷窃人们的钱包。每逢周六以及一年中的最后三个月,由于人们前来购物,人数会增加三到四倍。警察在这里监视着我们。 ...我从未听说过邻里团结计划,这是我第一次听说。
我们亲自聘请警卫。我们支付白天和晚上的费用。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就业。我想我可能有大约 15 个,我不知道。
玻利维亚人很多,他们经常成为攻击目标。因此(我不必纳税),我不使用银行。几乎每个人都在家里把钱兑换成美元。有很多人以此为目标。中国人和韩国人也是如此。
没有(外国移民之间的相互交流)。事情通常就是这样运作的,我想你可以称之为族群之间的关系。毕竟,黎巴嫩人是黎巴嫩人,中国人是中国人,韩国人是韩国人,日本人是日本人。基本上都是这样固定的。 (巴西)是一个移民国家,但我们不混在一起。这很困难,因为我们有不同的思维方式。
根据自己被抢劫的经历,H先生表示,虽然Brass的公共安全状况随着BCS的建立有所改善,但他并不了解邻里团结计划。此外,与 G 先生一样,他描述了他使用付费私人保安作为自卫手段的情况。此外,他指出,巴西有许多不同的种族群体,这些群体都是犯罪的目标,而且不同种族群体之间的互动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