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排华法案颁布前(1848-1882 年)还是 1965 年后,大量华人移民美国。从加州淘金热开始到 1882 年《排华法案》通过,共有超过 317,000 名华人进入美国。2 尽管《排华法案》并未完全阻止华人移民,但此后华人移民数量迅速减少,即使在 1943 年部分废除排华法案后,也从未恢复到排华法案颁布前的水平。1965 年美国移民法的变化,加上亚洲的其他结构性变化,导致 1965 年后大量华人移民重新开始。自 1965 年以来,已有 120 多万华人移民美国。3 1990 年,美国华裔人口中超过 69% 是外国出生的,4 而 1998 年这一比例可能更高。
关于排华前移民,人们普遍认为他们在美国是寄居者,目的是积累积蓄,然后返回祖国过上更好的生活。这种所谓的“寄居者假说”源于保罗·萧 (Paul Siu) 的著作。5 自出现以来,寄居者假说得到了学者们的压倒性支持,自 1950 年代以来,几乎所有关于美国华裔的主要著作都采用了“寄居者”的概念。 6 尽管有人质疑“旅居者假说”的准确性,7 但现有的历史记录和回忆录似乎支持这一论点,即十九世纪美国的许多中国移民都是旅居者。8 例如,我最近的重新计算显示,1848 年至 1882 年间被接纳的所有中国移民中,约有 48% 返回了中国。9 因为更多的人渴望回国,但由于经济能力不足和/或担心丢脸而未能如愿,所以可以肯定地说,大多数被驱逐前的中国移民都有旅居倾向。简而言之,在这个问题上,共识似乎掩盖了分歧。
然而,我们对于“旅居者假设”是否适用于后排斥和1965年后的中国移民知之甚少。一个普遍的假设是,1965年后的中国移民是永久定居者,而不是短暂的旅居者。然而,对这一猜想几乎没有系统的、实证的证据。此外,我们对于为什么(如果这一推测是正确的)1965年后的中国移民选择定居而不是旅居,或者哪些条件影响了他们永久定居的倾向知之甚少。本文试图填补这一空白。
因此,本文的重点是评估1965年后的中国移民是旅居者还是定居者,并确定他们的定居倾向的过程。本文的其余部分阐明了旅居者和定居者的概念和测量方法,提出了关于 1965 年后中国移民的定居取向及其形成条件的假设,讨论了数据和方法,提出了实证结果,最后总结了主要发现并讨论了其含义。
旅居者和定居者的概念和测量方法
文献中对旅居者的概念有很好的定义。10 对于 Siu 来说,旅居者是“坚持自己群体的文化”并且“不愿意在旅居国组织自己成为永久居民”的移民。11 Rose Hum Lee 对这一概念的定义更为简洁:“旅居者是一个心理取向向祖国的人。” 12 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美国努力追求经济改善和更高的社会地位,但他目标的充分享受和最终实现是在自己的出生地。” 13 显然,对于 Siu 和 Lee 来说,旅居者的关键特征不是他们在国外居住的时间长短,而是他们对祖国的向往和不愿意在东道国定居。
另一方面,根据衍生,定居者可以定义为心理取向向东道国并决心在其移居国扎根的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