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移民巴西的历史始于 1908 年,当时第一批获得巴西政府正式认可的移民抵达。从那时起,移民之路就变得漫长而曲折。
第一个主要障碍是移民对巴西一无所知。日本人对他们要去的国家一无所知,只知道它位于遥远的地方,而且有传言说在这里很容易发财。同样,巴西人对日本人也知之甚少。这是问题的一个方面。
另一个方面是,在巴西历史上种族讨论相当激烈的时期,关于是否有必要引进“黄种人”工人的争论,也推迟了日本移民的到来。
1908 年,第一批从笠里丸号船上下来的移民带着怀疑和无知的污名登陆。为了抹去这些印象,上个世纪来到巴西的 25 万日本人必须走上一条以辛勤工作和投资子女教育为标志的道路。
无论是二战前还是二战后,巴西的生活都远非一夜暴富。移民们每走一步,幸福都是克服困难的结果。巴西与日本截然不同,无论是社会习俗、语言、宗教,甚至气候和地理景观。移民们的适应过程很慢,因为有无数的挑战;恐惧和问题困扰着不止一代人。
家庭是巴西移民的核心;移民属于所有年龄段,年轻人男女都占多数,他们来自日本的每个省,但大多来自熊本、北海道、鹿儿岛和冲绳。移民属于通过血缘或大家庭关系团结起来的家庭群体。由于 1924 年开始禁止日本人移民美国,1925 年至 1934 年间,日本人移民数量最多。巴西于 1934 年实施配额制度,这解释了自那时以来新移民人数减少的原因。
战争年代,巴西禁止日本人移民。1953 年,移民潮恢复。从那时起,巴西中部欠发达地区、巴西最南部各州的腹地以及东北部建立了新的农业定居点。与此同时,日本制造厂的开设为巴西大型工业中心(如圣保罗)带来了重要机遇。
在巴西生活的 100 年里,地理流动性一直是日本家庭人生道路中最重要的方面之一。最初,他们带着合同来到这里,这让他们得以离开日本。后来,虽然有些家庭没有履行合同义务,但他们还是不断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寻找新的廉价土地种植农作物。因此,即使在战后,日本家庭也总是出现在该国的“新边疆”,开辟和开发新土地。
尽管面临重重困难,日本移民还是树立了优秀农业工人的形象,这有助于消除早年缺乏信任的现象。在圣保罗州和巴拉那州的新定居点,以及后来遍布巴西各地,日本人致力于种植成为该国农业主食的作物,包括棉花、茶叶、黄麻,以及豆类、蔬菜、水果和家禽产品,例如鸡肉和鸡蛋。大型城市市场的供应始于日本的小农场,他们在那里种植水果和蔬菜。渐渐地,他们开始在全国各地的城市周围建立自己的农场。几十年来,合作社制度促进了这些小农场生产的农产品的生产和商业化。为了实现这些程序,这些地方的家庭分组是必不可少的。这就是殖民地的起源。
20 世纪 30 年代末,巴西政府忙于推广民族主义,日本人遭遇了新的歧视:他们被指责反对融入巴西文化,因为他们聚集在殖民地,那里的人大多说日语,日本人会是聚会场所,也是该殖民地与其他殖民地的参照点。事实上,一世和二世的身份与他们居住的地方息息相关,无论他们停留的时间有多短。
战前关闭外语学校(包括教授日语的学校)后,这种不满情绪愈演愈烈。除了学校,日语报纸和杂志也被禁止,因此人们对受这些措施影响的一代人的未来产生了严重担忧。最终走上的道路是回归与整个社会更紧密的融合,软化与日本的联系,同时加强日本巴西人的身份。工作和教育被视为前进的最有效工具。
如今,巴西的日本人社区面临的重大挑战分为两类:文化和人口问题。人口问题是由于跨种族婚姻产生的大量孩子(混血儿),他们的日裔巴西身份因环境而异。人口问题的另一个方面是大量巴西人移民到日本。这些人打破了当地社区的社会平衡,许多社区几乎空无一人,只留下少数成年人和大量老人。在大城市,这种情况并不那么明显,但在有一个或多个成员在国外工作的家庭中已经可以感受到。
文化问题包含许多问题。战后,对教育的重视加上放弃回国梦想,给三世和四世一代留下了他们出生地的语言和习俗,从而将父母和祖父母的文化降到了次要地位。这意味着,巴西社会的融合程度已经完成。
后裔凭借其流利的葡萄牙语,融入了所有社会领域。他们中的许多人响应学习的激励,导致各知识领域都有大量毕业生和研究生,这为与他们的学业相匹配的职业开辟了道路。在专业领域,有自由工作者、商人、公共和私营企业的毕业生雇员。那些从事农业工作的人,以前与他们的前辈息息相关,现在已成为农业企业家。
这种融合的后果是老一辈(一世和二世)抱怨他们的后代知识匮乏,不重视他们的民族和文化根源。年轻一代不懂日语,造成了代际沟通鸿沟,损害了对家庭背景记忆的保存,以及日本人在巴西的历史。日本人会是长期以来积极在巴西各地日本社区中建立社会和身份纽带的协会,但一直面临年轻人严重不足的问题。从老一辈的角度来看,大量跨种族婚姻使问题更加严重。人们担心,移民带来的过去和所有文化遗产最终都会消失。
然而,在过去几年中,出现了与这种担忧相反的运动。这些协会通过增加后裔在这些社会实体领导层中的参与度,显示出复兴的迹象,从而提出了一些建议,其目标是通过展示日本文化的不同方面,更有效地参与当地社区。因此,许多巴西城市的居民已经熟悉了盂兰盆舞、太鼓、卡拉 OK 和门球比赛,以及天妇罗、乌冬面、炒面等菜肴——所有这些都是由协会组织和实现的。遍布巴西的日本节日是后裔向整个社会展示自己的较新方式之一。
第四代和第五代当前趋势的另一个方面是他们出于职业原因学习日语,对于年轻人来说,是为了追随漫画和动漫的潮流。日语不再是家庭成员之间交流的手段,而是商业和休闲领域的有用工具。在日语学校,后代与来自不同背景但兴趣相同的学生同堂学习。柔道等日本体育界和日本餐馆也是如此:在这些地方,参与程度与语言学校类似。
总之,正如历史上的每一段历史一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巴西出生的后代的世代更迭以及他们所生活的国家和全球背景,巴西日本人的面貌也发生了变化。
* 上述文章是该活动圆桌会议“美洲日裔社区的当前和历史问题”辩论的结果,Sakurai 博士与 Lili Kawamura 和 Akemi Kikumura Yano 一起参加了该活动。